借着书院搬迁的空隙
我有幸以心密打七的方式
在山里闭了一个月的关
心中多少扬起了些许微澜
对于打七的小感
去年我分享过一篇《打七拾遗》的心得
此次
想针对平日大家关心较多的几个问题
聊上几句
身障:腿关是打坐必过的。酸麻胀痛等到达一定量时会起质变,对调整色身有很大好处。但是坐上心若不定,苦思冥想世间种种,那坐越久越伤身,气机紊乱之故。还是那句话:打坐终究是心法,不是身法的杂技。当我们心沉下来,人也会变得柔软。
饮食:坐上妄念少,可不食或少食。进食多了反而会成为身体的负担,睡眠的多少也是如此。
治病:坐上入定了,人体内的气机会自动地攻宿疾,宿疾处会气胀,并产生酸痛感。记住:不去理他,渐渐气脉打通,病灶会痊愈。
魔障:也可以广义地说是修行的障碍,其种类不计其数,任何平日里不起眼的小问题,都可能成为导火索。每个人都会碰到,只是程度的差异和看你能否觉察到。特别在闭关打七这种意志力被极度消磨的情况下,魔障会比较突出,而且因人而异。牢记:不要执着—简单的四个字,遇事能做到那是真功夫。
意识:坐上要真的入定,平日纷繁的妄念必须息下,特别是我们凡夫视如珍宝的自我意识。随着这道防线的息下,伴随而来的是如同一个人临命终或者高烧时的感受:八识田里的种子翻腾,各种各样的都有。不要惊慌,也不要追随,淡然处之,对自己的修行有几成把握,此时是最好的检验:好比诸位高烧,神志不清的时候,是吉祥的场景多,还是恐怖的情形甚呢?
翻种子:打坐时,八识田中的种子会显现,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显现,只是我们平日定力不够,观照不了。只能凭借打坐,特别是打七或闭关时,才能更真切和深刻地感受,好比使用放大镜一样。种子无论好坏,今生的重要时刻乃至宿世浮现,不要去取舍执着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关隘,这些随着定力的深入,都会浮现出来,心急着想要化解怎么办呢?依旧不能粘上去,等定力再上一层,相应的智慧打开了,就自然化解了。所以翻种子的时候,切记不要执着和烦躁,反而要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练定力的时刻。
无记:有一种打坐的状态叫做无记,就是浑浑噩噩的,坐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会误以为自己打坐很得力。其实这类坐上时间过的快并非好事,因其落于无记之故。打坐时要息下妄念,但不是混沌无知,而是了了分明。坐上的状态是否是无记,可从平日自己的坐下自查:留心自己平日的精神是清明还是混沌。
加持:心密每个七的第六、七日,祖师会给学人加持,亲临其境、真实不虚。其实,平日修习心中心的学人,护法也会云集守护,自不待多言。进一步讲,乃至我们身边亲近的人,关键时候的加持,比临时抱佛脚、念圣号、持密咒还要有用,正可谓:如人饮水、冷暖自知,所以大家平日的善缘何其重要。
天命:好多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天命,问人不如问己,待定境深入,天命自然会以它的方式呈现,整天坐上胡思乱想是不可得的。然而,不论你是来入世的,还是来出世的,大家其实都是来“了缘”的。
欲望:轮回的根本还是欲望的问题,根本欲望不离五盖:财、色、名、食、睡。而潜在的欲望更是包罗万象,让众生醒梦一如地执着。所以要解脱自在,必须身心不为所缚。但是凡夫多生累劫,解脱又谈何容易?口说皆无益,当我们觉知修行不容易,那才刚刚上路,前方尚有十万八千里。
坐上与坐下:坐下不能行得无愧,坐上难以安心,更不用说成就了。坐上的问题坐下找:生活中的问题,还得回到生活中去解,不能期盼经由打坐来解决,甚至妄想通过打坐来逃避。遁世不是修行,修行也不是光打坐就能成的,但凡在闭关期间让人走火入魔的,也都是坐下没解开的问题。但是,坐下的困扰纷繁复杂,又该如何了呢?偷心死尽,方得自在。
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
赵崎
戊戌年冬月
于 正心斋
参习佛法者,有二要须明了,方始承佛经之真意,而不为相碍。一者,凡所言法,皆为应对,毋生定法之执。二者,凡所言法,皆需媒介,毋为名相所碍。以上二者,只缘时过而境迁。故今人参佛,不可不慎!
心密的打七,不同于佛七和禅七,心七要彻夜持咒结印,为得深入禅定,而克期取证。细说来,七日内,前六日需要在坐上12小时,期间两次下坐行日常方便,第七日则需要上座18小时,所以若行者平日不能真修实练,心七是很难坚持下来的。
Q1: 赵老师好,很多学员对您的个人背景感觉非常好奇,都知道您自幼寻师访道,修习禅法和内家拳。上网一查,才发现您还有心理学和法、商的学历背景,那这些背景与您现在发愿创办国学书院,有何关联吗?
赵师:首先,无论是儒、释、道哪一家,作为一个修行之人,不能只重理说而不经实证。「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」,寻师访道,更需自修自悟。其次,自修自悟,不能住名相。无论是世间法还是出世法,要不起分别,随缘修持。当小溪归入大海,因缘具足时,也就有了如今的「正心斋国学书院」(现「赵师汉学书院」)。
Q1:赵老师,您的第一本专著是三联书店出版的『三字经诠解』,在大陆引起了很大反响,并且还得到了台湾佛教团体的协助在海外进行出版,为什么您会选择诠解『三字经』这本启蒙读物来作为您的第一本书呢?
赵师:在我很小的时候一次生病卧床,我母亲给我带了一套带拼音的插画版『三字经』,虽然当时很多内容都看不懂,但却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记忆。直到几年前一次机缘我又重新翻看这本书,才发现真是如获至宝,难怪古人尊其为「袖里通鉴纲目」,的确名副其实。而在那以前我和很多人一样,一直以为『三字经』只是几句「人之初,性本善」的少儿口头禅。